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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7-6-14来源:本站原创作者:佚名

爱在泉城

作者:微笑的温暖

第36节

 我被如此壮烈的场面所震撼,郝五跟夜叉也同样被震惊.我想那夜叉也太强了点儿,一会儿打我耳光一会儿泼韩冬咖啡,是不是凡是认识郝五的她都得给个念想啊?那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老K了?再下一个是刘晴?哈,我不能不在心里暗赞夜叉一句―――女强人!   姜是老的辣,夜叉不愧是块老姜,她抖抖头发,递给韩冬一块纸巾:"对不起..如果想发怒,"她指指郝五:"请冲他发,如果想要赔偿,请冲他要,抱歉."   说完夜叉就一扭一扭的扬长而去,郝五红着脸拍拍韩冬的胳膊:"哥们儿,实在对不起,有空我专门给你赔礼道歉,今儿委屈你了."   他撂下话就追随了夜叉的背影,留下还没回过神儿来的韩冬还有瞪大眼睛看戏的我.   服务员过来打扫卫生,我眼睁睁的看着韩冬那张帅脸跟变魔术一样突的一下变成了包公,别说,他脸这么一黑吧,还真有男人味儿!我使劲忍着笑:"那什么,你别发愣了,赶快去清洗一下吧."   韩冬抹抹脸,悻悻的站起来:"这俩人吃错药了!"   韩冬清洗回来,衣服上还留着咖啡的残痕.好在他穿的是件深蓝色的T恤,跟咖啡的颜色融合的挺好,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他冲我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出糗了."   "呵呵,多虑了,你刚才表现很绅士."我做出同情的表情:"咳,吃一堑长一智,农村的乡下妇女吧,大都是很质朴的,如果你实在运气不好碰到这么一个气势夺人的巾帼英雄,我给你的建议是躲着走."   韩冬想了想:"有道理,你说吧,都说越是素质高的人越虚伪,这话真是真理,你看如果一个衣着光鲜亮人的白领金领冷不防被一泼妇给了一枪,咱就是痛到骨髓里还得笑着装没事儿,人啊,悲哀!"   "咳,缘分到了你躲都躲不过,装也白搭."我单刀直入开口问道:"你今儿找我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韩冬很满意我的这句问话:"唉,是有点事,得请你帮个忙."   我洗耳恭听:"说吧."   "我想请你说服小新让她去美国接受培训."   我一听脑子炸了:"什么美国培训的?我从来没听她提过啊!"   韩冬有点惊讶:"她没跟你说过啊?"   我咬字清晰地说:"从来没有.怎么回事儿?"   韩冬愁眉苦脸:"唉,小新的公司安排她去美国接受三个月的培训,这种机会很难得,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呢,谁知道她脑袋哪个部件儿出了毛病,竟然说不要去,他们公司老总给她一周时间考虑,她要还是决定不去,那就真去不了了."   哦,这个该死的小新,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不跟我说,我问:"如果去的话,是什么时候?"   "下周一."   "哦,还有四天啊."   "是啊,马上就到了."韩冬听我口气有跟他同一战线的意思,来了精神:"你就帮我劝劝她吧,你们是闺中密友,总比我一个男人劝起来顺当,她要再错过这次机会,实在是天理难容啊."   我捡着他话里的毛病:"什么是再错过这次机会?"   "五一前,她公司的李总有把她往北京总部调的意思,结果这丫头把这名额让给了她的一个同事,唉,可惜啊.他们李总说是我不让她走的,天地良心,我巴不得她去呢."   "哈,你怎么巴不得她去啊?"   "我觉着小新在咱这儿根本施展不开拳脚,大材小用,再说她要去北京,我也可以跟着过去啊,"   "咳."我听了很不自在:"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直跟他们公司有合作."韩冬大言不惭:"我觉得吧,小新实在没必要因为我而放弃这么多机会,象这次吧,她要去美国,我也可以请假过去陪她的呀."   我愠怒地看着韩冬:"因为你放弃机会?你俩什么关系?"   我这话问的让韩冬既莫名其妙又委屈:"我还真想让我们俩有点儿关系...唉,不说这了,我这腰被爱情撞的都他妈麻木了,再多挨一下两下的也没啥."   我一乐,装傻充楞:"麻木了?什么意思呀?"   韩冬脸上一闪而过痛苦之色,很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这个...这个...关扬,凭良心说,你觉得我人怎么样?"   我心里有了底儿,说话也轻松起来:"你看你棱角分明,眉毛笔直,眼睛雪亮,实在帅的没天理!可是绝种好男人啊!你可是多少女人心里的最佳夫婿呢!"   "唉,我觉得我也不差啊!你们女的不都说找男朋友,就得找上赶着特哈着你的那种呵护型的吗?我对她挺呵护的啊,可她怎么老对我呵斥呢?!"   我觉得韩冬真挺可怜的,衷心的叹息:"小新这个女人,真是欠抽了哈".   韩冬鸵鸟般的坐在那儿,抿了口咖啡,目光空洞,明明对着我却象在自言自语:"关扬,你应该是比较了解小新的,你说,怎么才能得到她的心呢?"   我一见他这种模样就会心一笑:"你是不是又挨撅啦?"   "我?"韩冬是男人,他不能在一个女人面前丢面儿,至少嘴上是不能服输的:"那哪儿能啊,哈哈."   从咖啡厅出来,艳阳高照.将近四十度的高温把马路晒的都冒油了,脚踩在上面都软乎乎的,这时的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我没打车,也没撑太阳伞,因为心里有点儿凉.我没有怪小新不把这些告诉我,一点也没有,我知道,小新不去北京不去美国,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不愿跟我分开.不过韩冬说的没错,这个地方的确让小新施展不开拳脚,我不能让她因为这而耽误前途,不就三个月嘛,一闭眼的功夫也就没了,怕啥!心里打定主意要劝服小新去美国,只是一想到分开是真真切切的舍不得.   边想边走,走累了,环顾一圈儿也没地儿可坐,正巧前边不远有个学校,在路边买瓶绿茶,走进去寻了比较僻静的地方,找了个有树荫的台阶,坐下休息.   打开绿茶喝了一口,透心凉,真舒服.把绿茶放下,掏出手机准备给小新打个电话.小新问我现在在哪儿,我告诉她地址.她要我等着,一会儿下班就过来接我.   我把手机放回包里,一不小心碰到旁边放的绿茶,绿茶没有扣盖儿,那水儿汩汩的顺着台阶就往下流.   "我靠!"   下边有一小女生跟猴子一样呼啦一下站了起来,对着那股水低声咒骂,我顺着声音往下看,她顺着流水往上看,我们的目光不期而遇.哇,这小姑娘长的还真挺秀气,不是属于那种娇艳型的,但让人看了特舒服,眼神里透露着一丝不羁,但给人感觉却很亲切.顺畅笔挺的长发(其实跟我一样刚过肩),乌黑圆溜的眼睛,小巧俏挺的鼻子,让我想起一句古诗"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   我赶紧过去道歉:"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也没说你是有意的啊",她摇摇头:"呵呵,没关系的."   她摸摸被水浸湿的短裤:"哈,不知道的会以为我小便失禁呢."   "这个...真是对不起哦."   "呵呵,真的没关系哦,我短裤也该洗了,你正好帮了我一把."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她声音有些低沉,跟长相不是太般配,不过跟她身体上所散发的气质到很和谐.她又下了两个台阶,坐下继续看书,恩,好学的孩子,我对她很有好感:"你是在这个学校读书吧?"   "不是",她回头冲我笑了笑,笑容很灿烂.   我见她手里拿的是本画册,便问:"你学美术?"   "呵呵,是啊.你也是?"   我走她身边坐下:"是哦,不过我现在是教的."   "你是老师啊?"   "是啊."   她小声嘟囔:"我怎么跟老师这么有缘,郁闷."   我听后哑然失笑:"你不喜欢老师吧?"   "是啊",她停了一下,接着说:"确切一点,是不大喜欢老师这个职业".   "为什么呢?"   "因为...我是被老师压迫着长大的."   我跟小姑娘聊起了天,知道了她跟我的家庭背景和成长经历都有些相似――父母都是教师,虽然看着比较仁慈,但骨子里还是狠的.我觉得当老师的子女其实挺悲哀的,别人的孩子学不好考不好没关系,但老师的孩子不成,谁让你是"老师"的孩子呢!父母要为人师表,当子女的当然就不能给爹娘丢份儿.她的父母也是要求她全面发展,可怜她跟我一样惟独对美术钟情让父母伤透脑筋,因为两分之差与广美失之交臂,综合院校又不喜欢,只能委屈自己上了那所离我不远的兄弟艺术院校.今天是跟同学逛街逛烦了就一个人开溜跑到这儿来修身养性.   谈话中,我发觉她的思想明显比她的同领人要成熟一点,谈吐也很是幽默风趣.我发觉自己跟这个比我小几岁的女孩很是投缘,没多大会儿功夫俩人就混的很熟.   我问她:"你正处在叛逆期吧?你平时一般都是怎么跟父母沟通的?"   她眨着那双大眼说:"呵呵,叛逆期早过了,现在十五六的才处这当口儿,我对父母啊,他们说的对的就听呗."   "那说的要是不对的呢?"   "那就沉默啊,爹娘说的反正都是为自己好的,没必要跟他们较那个劲儿."   "哈,你就没想过反抗啊?"   她脸色一正:"我反抗父母就像反抗传统一样,并且永远乐此不疲."   我听着很有意思:"那你都是怎么表达反抗的呢?"   "呵呵",她羞涩的笑笑:"表面顺从父母,但内心坚持自己的观点,用时间证明,拿事实讲话,这不就得了."   "你就没想过来硬的啊?"   "硬碰硬多累啊",她作出很疲惫的样子:"鹬蚌相争,获利的只有那些个看热闹的渔翁,现在是热兵器时代,我们要懂的以――柔――克――刚!"   这番话让我受益非浅,我终于明白孔子他老人家说的那句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了.   她告诉我她同学都叫她小外,我听着好玩儿,问她:"为什么给你起个这样的名字啊?"   "咳!"她脸红了一下:"我经常给他们开玩笑,他们说我不正当,有辱中国人的国格,所以...嘿嘿,都叫了七八年了."   "哈,有意思",我问:"你该有男朋友了吧?"   "哈,我有好多男性朋友哦."   "我是说男朋友,不是男性朋友."   "哦,是我理解错了啊,哈.没有."   "是不是追你的太多你不知道选哪个啊?"   "哈,是有几个,不过对他们没感觉."   我不怀好意的凑她跟前:"是不是对女生有感觉啊?"   小外打趣道:"小扬大姐,俺只对有感觉的有感觉,谁知道他是猫是狗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这个小孩真聪明,可怜她碰上我了,我就喜欢跟别人饶:"你从小到大不可能对啥人都没有过感觉吧,快点跟姐姐坦白,都对啥人有感觉了?"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我告诉你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好,一定保密."   "我喜欢的那个人吧,的确是个女的..."我听了感觉自己挺损,不该打探别人隐私,但也不好就让她这么住口,只听她接着说:"每次想当她的名字,我的心就禁不住一动,她的名字,好美好美..."   谁让我是中国人呢,听别人讲隐私总是全神贯注,我见她卡在"她的名字"上,禁不住问:"这么美的名字...她叫什么呀?"   小外很严肃,定定的吐了仨字儿:"武――则――天!"   我抽着气儿晕厥过去,我竟然被一小孩儿给忽悠,这让我很没面子.为了拿回我的面子,我把包往怀里一包,专心致志的跟她扯皮,无奈这小丫头脑袋转的也太快了点儿,还伶牙利齿的,想从她身上占便宜还真不容易.   一声喇叭声打断了我跟小外的嘴斗,小新从车里出来,她笑盈盈的走向我们,我赶紧给她介绍:"这个是小外同学,我们刚认识的."   小新和小外一见如故,都让我怀疑她们是不是一早就认识.把烦恼抛一边,先快乐了再说.三个人不分长幼坐在台阶上侃到日落西山,小新提议一块去吃饭,小外一听吃来了精神:"好啊,走吧,今儿我请客!"   "哈,等你挣了钱你在请客吧",小新摸摸她的头:"今天啊,得让你小扬大姐请客!"   "恩...我昨天刚拿了500块钱薪水呢."   "啊?"我看着小外:"你不好好学习出去挣什么钱啊!这钱怎么挣的?"   小外一听我这这口气有点紧张:"我...一师哥办了个美术班,让我过去带了两天课..."   小新歪着头看她:"所以你就翘课了是吧?"   "就翘了...两天."   我不反对学生挣钱,毕竟都这么大的人了也该挣点儿钱享受一下劳动人民生存的艰苦了,可我很反对学生翘课挣钱,挣钱的机会有的是,为了那点儿钱而耽误学业实在太得不偿失,我说:"以后可别这样了,你家又不是缺你这点儿钱花,等你毕业以后你得挣一辈子钱来养活自己呢,着什么急啊,对吧?"   "恩."小外很乖:"那我以后不这样了."   "呵呵."小新牵起她的手:"以后记住就好了,走吧,咱去吃饭.诶,对了,你在你师哥那代课一天能挣多少啊?"   "一天120."   "恩,120,挺诱人呢,要我我也得翘课."小新点点头:"不过呢,为了以后每天能挣个一千二,唉,还是忍忍吧,你说呢?"   "我知道怎么做了",小外很感动:"谢谢你们."   "呵呵,好了,那――我们让小扬大姐请客好不好?谁让她把你短裤弄湿了呢!"   "哈,好吧"小外这次答应的到是利索:"去吃饭喽!小-扬―大―姐-!"   我狠逮逮地说:"要么叫小扬,要么叫大姐,什么小扬大姐?还拖个长音儿,这么难听!"   小新开着车载着我们俩往外行驶,小外指指不远处的那个毛泽东雕象:"俩大姐,你们知道毛爷爷在对我们说什么吗?"   我看看那个毛主席雕象,只见他身材魁梧面带微笑左臂往前伸左掌舒展开来右手拿着帽子随意搭在身后手指略微上扬,我说:"他可能在说:同学们好!"   小新说:"不对,他是在说:逛街很累,同学们辛苦了!"   我说:"不是吧,应该是:同学们注意,男女不要钩肩搭背,这样容易引发犯罪!"   小新说:"哪儿啊,他一准儿是在说:各位娃娃,要多去北京我的家,多送两束白菊花!谢谢捧场!"   小外实在忍受不了我跟小新的这种儿童级别的对话,她一拍椅背:"都给我住嘴!有你们这么说毛主席的嘛!他老人家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我跟小新同时问:"那他应该说什么话啊?"   小外看看我们,慢条斯理地说:"他老人家根本不用说话,看他往前伸的那个胳膊了没?他老人家五个指头各自分开,意思就是――若想进此门儿,先拿五万!"   我一听这想打嗝儿:"那他身后边那只手啥意思啊?"   小外象个小孩似的得意地说:"他屁股后边那只手啊...看到他手指上俏了没?那意思就是说――前门儿不通,请走后门儿!"   小新表示同意:"那他面带微笑算怎么回事儿啊?"   小外学着毛爷爷的笑:"毛爷爷在笑着暗示大家――没钱别进来!"   我想人与人之间真的是要讲究感觉的,我跟小新对小外的印象都很好(主要是小外这孩子的确也不错),后来我问小新象她这种整天皮笑肉不笑的人为什么对小外印象会这么好,小新说:"其实我也莫名其妙,看小外第一眼的时候就感觉这孩子很纯真很干净,我喜欢干净的孩子."   我很得意:"这么说我也很干净哈!"   小新眼睛亮了一下,又随即黯淡:"你还是先去洗洗澡吧!"   晚饭过后我们把小外送回她住的地方,因为她正准备考研,所以没在学校住,跟她的系里的同学一块儿在外边租了套二室一厅的房子,我和小新去她的小窝看了看,环境还不错,只是她那屋里污七八糟的一团乱,不过看样子学习还是满刻苦的,整个房间除了一台电脑一张床一个衣柜,其他的空间都被书和画沾满,恩,这孩子,有前途.   从小外那儿出来,看看时间还不算晚,我跟小新决定先去山上散会儿步再回家.   正值对外开放时间,山上挺热闹,老太太老爷子们在扭腰,大叔大姨们在跳舞,小青年们在花前月下,小朋友们穿着旱冰些到处溜,整个一太平盛世的景象.我看到俩年轻人窝在小树林里亲亲我我,碰碰小新:"哎,明天打扫卫生的大爷估计得捡不少宝贝."   小新很好奇:"什么宝贝?"   我冲那俩正在营造火热气氛的小青年努努嘴:"安全套儿呗."   "我说你思想怎么这么不地道啊"小新左右看看:"啧,这俩孩子真挺不容易,那小树丛里得多少蚊子啊!"   我替他俩说话:"咳,为了早见下一代,被蚊子叮死也乐意."   走到弥勒佛前边,我问小新:"你说他怎么老乐呵呵的呢?"   "因为他不是人",小新看着弥勒佛:"他是佛."   我握住小新的手,缓步而行.空气里充满了植物的味道,很好闻.   我想我是时候说了:"小新,你公司是不是准备派你去美国啊?"   小新一脸困惑:"你怎么知道的?"   "你先回答我是不是."   "是".   我舒口气:"韩冬告诉我的."   "哦,我想也是他告诉你的".   我说:"你不想去吧?"   "恩".   "舍不得我?"   "恩".   "就三个月而已哦".   小新抬头看着我:"90天呢!"   "那你想不想去呢?"   "想去,但不想跟你分开,还是跟你一起比较重要."   我摸摸她的脸:"傻瓜,去吧,我课程又不是很多,一有空就可以去美国看你的嘛,这可关系到你的前途呢."   "什么前途后途的,我只要跟你一块儿."小新声音很轻柔:"钱是挣不够的,自己觉得够花就成了,人可只有你一个呢."   我抱住她:"我也好舍不得你哦,可是只有三个月而已嘛,我觉得你该去的.放心哦,你不在的时候我会天天想你,而且一天给你去N个电话,只要没事就会过去找你,还有哦,我绝对不会正眼看女孩子,只会斜眼看男孩子..."   "好了好了,那我得先想想再说,反正还有时间考虑."小新很无奈,瞪我一眼:"我对你没什么不放心的,你就是树上的鸟,我就是树底下端枪的猎人,你想跑也跑不掉!"   "嘿嘿,那万一跑掉呢?"   小新可能适应不了我的反抗:"那我就布置个天罗地网把你逮住剥你的筋喝你的血吃你肉再把你那骨头喂猪!"   我哈哈大笑:"得啦,你没知识还没常识啊,猪又不吃骨头".   "那就喂狗!"   "咳,我跑不了,你也甭喂了"我看看她:"你要去美国我还能找个理由去那儿玩儿几天呢,还是去吧."   小新又惯性的眯眼:"你怎么这么希望我去啊?"   我打了个嗑巴:"天地良心,我最舍不得你去,可你都为了我放弃去北京的机会了呢.去吧,你去了我心里会难受,不过你要不去我心里会更难受的哦."   "也是韩冬告诉你我没去北京的吧?"   "是啊,猜的真准.你以后得学着糊涂点儿,老这么聪明干吗啊."   "哼哼,诶,你说我如果去美国,回来后薪水是不是得长点儿啊?"   我很坦率:"那是,那你挣钱就更容易了,唉――哪象我这么命苦啊."   没想到我这话杵到了小新的禁区,她把手一甩:"放屁!我天天辛苦的往脸上涂脂抹粉儿,花枝招展的出去上班,时不时还得牺牲点儿色相,还要时刻提防同僚的进攻,你竟然说我挣钱容易!你说咱俩谁挣钱容易?!"   我被她这么一顿抢白,傻眼了:"不就一句话嘛,也不用跟个女八路似的这么咄咄逼人那."   "哎――我刚也是急了点儿",她到还有自知之明,可又突然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扬扬,你说――我要再长薪水――你那点儿工资――是不是也就只能当我的个零头儿啊?"   这话我真不爱听,我装成不在意:"小孩儿,我选择性耳背,你刚说啥我没听见!"   小新踹了我一脚:"摊上你我算倒霉了,猪头!"   我差点被气晕,挨踹不说,没想到还给比喻成了这样,猪头?还不如那个加菲猫好看那!算了,我耳背,我忍!   第37节

 小新终于决定要去美国,我很高兴,也很不高兴.   她象个被人抛弃的个寡妇一样一个劲儿的说我对她是"逼上梁山",说我这种行为很缺少人道主义,她嘴撅的能挂个酱油瓶:"你也不怕我到了那儿找个老外就不回来了!"   我很深明大义:"你是天鹅天上飞呀飞,我是蛤蟆地下走啊走,如果你一去不回头啊不回头,我还有乌鸦一大堆那一大堆."   小新很生气:"关扬,你-说-什-么?"   我赶紧赔笑:"嘿嘿,说着玩儿的,哎――说着玩儿说着玩儿!"   小新依旧很生气:"说着玩儿?能说出来证明你就有这心.关扬,如果你悬崖勒马,我保证你回头是岸,如果你执迷不悟,我必将让你苦海无边!"   我赶紧举起双手:"祖宗!我决定回头是岸,您可别让我苦海无边那!"   小新还是很生气,让她自己坐那儿嘟囔,我去卧室帮她收拾行李.   我把家里的常用药品拿出来,感冒的,腹泻的,消炎的,止血包扎用的等等等等都一骨脑儿的往她行李箱里塞,小新嘟囔累了,走过来趴我背上:"哇!这么多药!我去了没这么倒霉整天吃药吧."   我义正严词:"你看你不说好话!这不都是备用的嘛."   小新在我脖子上吹气儿:"哦,知道了."   我不理她,专心给她收拾东西:"数码像机一架,等我去了好拍照;MP3一部,你旅途可以听歌;雨伞一把,下雨你就赶紧打开;手提电脑一台,咱能随时发邮件联系..."   "我走还早那,你现在着什么急啊."   "什么叫还早啊,还剩不到3天了",我把转了好几家店精挑细选的一把水果刀放她手里:"这个你得随身携带,以防不测."   小新把玩着水果刀:"人家现在都用枪,这玩意儿只能在水果上呈英雄."   我听了有些忐忑:"不行,我得给你买件儿防弹衣去."   "一般的飞雷导弹,打军用飞机可能不管用,不过打个民航什么的还是可以地",她咬下我的脖子:"扬扬,你是不是要专门给我弄个防弹飞机哦?"   她这话让我联想到9.11,我转身把她摁床上:"别说话了你,乌鸦嘴!"   小新抚着我的锁骨:"扬扬,如果我到那儿想你想的吃不下饭怎么办?"   我低头吻住她,好一会儿,抬头看着她那双迷离的眼,定定的说:"你要敢不吃饭,我一脚把你踹到密西西比河去!"   晚饭过后,跟往常一样,我跟小新挽着手出去散步.   小新的手指在我手心里挠痒:"扬扬,你怎么看待爱情这俩字儿啊?"   我直抒情怀:"爱情这俩字啊,我一看着得是美好地."   小新挺挺背:"那是因为你碰到我了."   "某人又在自恋了呢",我问:"对爱情,你是怎么看的?"   "跟你一样哦,很美好的两个字."   我学着她挺挺背:"那是因为你碰到我了."   "呵呵,不过呢,很多人会在爱情这条路上遇到很多艰辛与磨难,或许还要付出鲜血和生命的代价."小新幽幽的说.   "恩,是哦,你看流传千古的爱情都是悲剧呢."   "如果爱情是这样的,那我宁可不要".小新扳过我的身体,直视着我:"扬扬,我们的爱情路上只许有阳光和欢乐,我们可以吵架赌气,就权当作是爱情的调料,但不许有悲剧的发生."   我使劲握住她的手:"恩."   "呵呵,扬扬,我们,两个女人一起,你怕么?"   "怕."   "我也有点儿怕."   "恩."   小新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怕的,虽说人嘴两张皮,反正都使得,舌头根儿底下能压死人,不过只要咱稍微顾全一点儿就好了."   "恩."我看着她使劲点头:"其实我还有一个比这更怕的."   "怕什么?"   "怕我要是老了有皱纹了丑了牙齿掉光了你就不要我了."   "你刺激我呢吧!"小新咬着牙:"我比你还大俩月那!要老也是我比你先老!"   "哎呀",我赶紧安慰:"你用的化妆品那么高档一准儿比我老的慢."   "就跟你不用一样!"小新很怕老,一提这个她就发牢骚:"再高档也抵不过年轮儿的冲击,高档有什么用啊,高档高档,就是高高兴兴地上当,人家山村里的姑娘一点化妆品不用不也照样水灵嘛."   我笑呵呵的听她嘀咕,她爱美的心情我很能理解.   "哎,小新姐,小扬儿姐儿,这么巧啊!"   是小外,老远就冲我们摇手打招呼,这个鬼丫头,叫小新叫的那么好听,叫我非得卷个舌头打个弯儿,这让我很不舒服:"你就不能正儿八经的叫我一声姐啊!"   "嘿嘿,好吧,扬儿姐!"   看小新笑的那嘴都快咧到耳朵上去了,我很郁闷:"你爱咋叫咋叫吧,外来妹儿!"   "哈,我跟你们介绍哦"小外看看她身后的一男一女:"这俩是我同学,他叫周亚伟,她叫王晓徽."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同学,这俩小男女长的还成,可能是看韩剧看多了,打扮的挺有韩国味儿,一看就是一对儿,小新笑着跟她们打招呼,我也赶紧面带微笑:"周亚伟你好,王晓徽你好."   "错了."小外有点尴尬,先指指那女孩:"她叫王晓徽",又指指那男孩:"他才叫周亚伟."   我狂晕,这小妮子开始不说介绍清楚,弄的我把名字安排错了对象,这俩名儿男的女的都能用我怎么可能一时分的清!   我赶紧又是赔笑又是点头:"哦,周晓徽,王亚伟,你们好."   "是周亚伟,王晓徽!"小外在一旁着急地叫起来.   我脑袋"嗡"的一声,血液一股一股往上冒,直涨得满脸通红,寒气一阵一阵向下沉,只觉得两腿发软,心想这可在小辈儿面前出糗出大了,看着小新在旁边乐的浑身哆嗦,看着那对儿小男女尴尬的直挠头,看着小外吹眉毛瞪眼儿――――哎呀妈呀,我那最最珍贵的面子那!   小外他们三个是打算去K歌的,见我跟小新也没什么事儿索性拉了我俩也一块儿去.我想闲着也是闲着,也好久没去K过了,去就去吧.

第38节

 有人K歌是为了发泄,但既然是出来玩,那就要玩的开心,K歌也要K的开心,其实K歌这东西是很容易调动别人情绪的,尤其是现在这些无病呻吟故意挠痒的半调子情歌,更给了情场得意或不得意的人流泪伤痛担忧的机会.一旦唱到伤心处,心里某根压迫神经腾的嘣断,那原本快乐的心情就会再也找不回来,说不定还得抑郁个两三天.所以平时我很少去K歌,即使去,也只点些相对轻快的歌曲以调节气氛.   到了东方之韵,我们要了一个中包,周亚伟王晓徽忙着去点歌,我看看小外:"你这电灯泡当的还挺负责的哈,挺亮的."   小外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咳,他们非叫我来我也没办法那."   小新探过头看着小外:"你说你得是多少瓦的?"   小外直吸溜嘴:"本来是100瓦,现在是200瓦了."   我不明白:"你这度数怎么上涨了那?"   小外看看正点歌的那对儿,又看看我跟小新:"切,你小孩儿,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小新握着小外的手哈哈大笑,我真想把小外这丫头弄个弄个满门抄斩或者凌迟处死以泄丢面儿之恨.   开唱了,小新和小外还在那儿卧膝长谈,这俩人时不时就转头看看我,不知道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我也懒的去打探,听她俩在那儿三八还不如听周亚伟王晓徽那鬼哭狼嚎来的自在.   该小新了,她很少在别人面前唱歌,不是不会,而是她喜欢的大都是些英文歌曲.小新说K歌的时候唱英文歌就象现在很多人讲话总爱夹杂一两个英语单词一样,总感觉是在显摆自己,她不喜欢这种"与众不同"的感觉,所以有时我们一起去买菜见了大爷大妈还会偶尔说一两句家乡话,这样会让他们听着亲切,自己心里也舒坦.   小新拿着话筒面带难色,我看她为难,就帮她点了个她平时老给我哼哼的儿歌,小新看我点儿歌,那眼神能把我给杀死,小外这会儿到成了圣母:"小新姐,你就拿你最拿手的唱就成,别不好意思,哪个最拿手就唱哪个."   周亚伟王晓徽也连声符合:"就是啊,小新姐姐,随便唱就成了."   我也起哄:"就是,你就唱我给你点的这蓝精灵就成,多好听啊."   小新看不惯我现在这飞扬跋扈的劲头:"好,我唱!"   她说唱还真唱了,那歌声真动听,她边唱我们边合着拍子跟着随,她就跟鞠萍姐姐在大风车里逗弄小孩儿一样,一会儿冲这个点点头一会儿冲那个点点头,随着她的歌声我真的就象走入童话世界一样.我听小新在唱―――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   有一群蓝精灵   他们活泼又聪明   他们他们调皮又灵敏   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   绿色的大森林   他们善良勇敢相互都欢喜   Ou...可爱的蓝精灵   Ou...可爱的蓝精灵   他们齐心合力开动脑筋   斗败了格格巫   他们唱歌跳舞快乐多欢喜   小新唱完我们一阵热烈的掌声,把小新美的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快,在小外的强烈要求下,她终于又接着唱了一首节奏中等强度的英文歌曲<<Godisagirl>>   rememberingmediscoverandseeallovertheworld记得我在全世界寻找而领悟   she"sknownasagirltothosewhoafree她是一个想得到自由的女孩   themindshallbekeyforgottenasthepast思想将被封锁,忘记过去   causehistorywilllast使过去的事情继续延续   godisagirl上帝是一个女孩   whereveryouare无论你在何处   doyoubelieveitcanyoureceiveit你会相信她吗?你会接受她吗?   godisagirl上帝是一个女孩   whateveryousay无论你说什么   doyoubelieveitcanyoureceiveit你会相信她吗?你会接受她吗?   godisagirl上帝是一个女孩   howeveryoulive无论你生活怎么样   doyoubelieveitcanyoureceiveit你会相信她吗?你会接受她吗?   godisagirl上帝是一个女孩   she"sonlyagirl她仅仅是一个女孩   doyoubelieveitcanyoureceiveit你会相信她吗?你会接受她吗?   shewantstoshineforeverintime她希望永远的闪耀着   sheissodrivenshe"salwaysmine她是如此地被动   cleanlyandfree她永远是我的“纯洁”与“自由”   shewantsyoutobeapartofthefuture她希望未来的大部分时间里   agirllikeme有一个女孩会喜欢我   thereisaskyilluminatingussomeoneisoutthere有天空照亮着我们,某人的离开   thatwetrulytrust才是我们真实的期待   thereisarainbowforyouandme有一道彩虹等着你和我   abeautifulsunriseeternally一轮美丽的日出是那样的永恒   小新唱歌的时候握住了我的手,我知道,这是唱给我听的,她给我希望,给我勇气,她要我握住她的手,不要放开.望着那张正投入到歌曲中的脸,我一阵感动,我感谢上苍,感谢上苍赐予我这个如此美丽的女人.平凡如我,能得到身边这个象朋友象姐姐象母亲又象孩子般的女人的陪伴,此生足以.   小新唱完,又是一阵掌声,小外垂头丧气:"小新姐,你一唱弄的我们都不敢唱了."   "哈",小新这会儿挺谦虚:"我就是瞎吼,你们可别有压力哈."   我凑过去对小外抛个媚眼:"你也有不敢的啊?啧啧,我还以为你有豹子胆儿呢!"   小外否认:"扬儿姐,您这话真没质量,我那是对小新姐表达敬佩之情,跟胆量没关系.诶,是你不敢唱吧?"   小外拿着话筒搁我眼前晃,我装成不在乎:"谁说的?!我可是威名远播的标准麦霸!"   我刚丢了面子现在当然不能示弱,抓过话筒,跟个明星儿似的先扫视他们一遍,准备大展歌喉.   我想我得唱个能表达我伟大教师胸襟的歌曲,于是手拿麦克声情并茂哀哀凄凄的唱了一首永不褪色的<<国际歌>>,听的小新他们一脸困惑,我想可能这歌儿忒高深了点儿,他们一时半会儿的还不能完全搞懂这歌儿里的含义,我能理解.   我把话筒递给小外:"该你了!"我有意为难她:"我给你点个歌儿你敢不敢唱?"   小外不服:"只要我会唱,就没有不敢的."   "好!有前途!"   我过去给她点了个<<健康歌>>,小外一看是这歌俩眼珠子都快不会转了,我很得意:"别告诉我你不会唱,来吧,外来妹儿,我相信你!"   周亚伟王晓徽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小新拉拉小外的手在旁边搀和:"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一老小孩儿,长不大,咱想唱什么就点什么."   小外一脸自信:"放心吧,小新姐,我唱这歌儿最拿手了."   小外说着就真唱了,她边唱还边扭,坐着扭不自在索性站起来扭,她音色很好,唱的也欢快,还手舞足蹈,那气氛真热烈,只听她唱:"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令我气愤的是,她站起来屁股扭扭的时候是正对着我的脸,小新兴致勃勃的看她冲我扭屁股,一脸健康的红润,我歪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地倒过气儿去.

第39节

 小新临走前一天,她回公司去拿一些文件,我在家做饭等她.先褒好粥,刚准备清洗蔬菜,电话就响了.是何露,她过几天要去苏州,跟我电话道别,她犹豫着问能不能给我画的她那张人体拍个照,以作纪念,我想她拍照是应该的,不过画还在画室,就让她先去画室等着,我一会儿就过去.顺便给小新去个电话,告诉她我先去画室一趟.   来到画室,何露已经等在那儿里.我过去冲她笑笑:"等很久了吧?"   她也笑笑:"没有,刚来一会儿."   我把画拿出来放到一个光线比较柔和的地方,站在远处看了看,发现画面上有处瑕纰,看何露正拿出相机准备拍照,赶忙制止:"先别拍".   何露很疑惑的望着我,我走到画跟前,皱皱眉:"这个地方...处理的不好,我需要改改,不好意思,你等一下,一会儿就好."   没等何露讲话我就把画重新放回画架,拿过调色盘准备修改.   何露走到我身边:"还需要我做模特吗?"   我看看画,摇摇头:"如果不方便,不用了."   何露轻声说:"没关系的."   她径自把门关上,把衬布散开,然后脱下衣服,摆好姿势:"开始吧."   我感激的冲何露点点头,拿起画笔开始改画.何露是个好模特,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竟然看不到她身体上有任何紧张僵硬之处.   感觉差不多了,我把笔放下,呼口气:"好了,你可以拍了."   何露却突然捂着肚子歪倒在衬布上,我赶紧过去蹲在她身边:"你怎么了?"   何露的样子很痛苦,浑身抽筋,讲不出话.我俯身抬起她的头:"你哪儿不舒服?肚子吗?"   何露点点头,断断续续的说:"肚子...好痛..."   "哦,可能是吃了什么坏东西吧",我把手放到她的肚脐上轻轻的揉,希望这样能缓解她的痛苦,不过效果显然不好,何露的疼痛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想这么疼下去总不是办法:"你忍耐一下,医院..."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人推开了,小新站在门口一脸不可思议,我看她的脸比青莲还青突然意识到自己跟何露的姿势很暧昧,我抱着她,她的头搭在我肩上,因为疼痛紧紧的握着我的一只胳膊,我的一只手还在她的肚脐上没有拿开...我的天,您跟我开的这个玩笑也太大了!   小新足足瞪了我五秒种,咬着牙丢了一句"关扬,你...你竟然这样!"后就摔门而去,我想出去追她跟她解释,可何露这个样子我实在无法离开,只能帮她穿好衣服,医院,小新那儿,就等会儿再说吧,人命要紧.   何露是急性阑尾炎,需要动手术.她的家人都在外地,朋友我又都不认识,医院陪她.看着何露被推进手术室,我赶紧给小新打电话,可她接都不接就直接按掉,没关系,再打,她再按,我很执着,继续打,没想到手机里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我耷拉着脑袋坐在长廊的椅子上,不依不挠的使劲拨打,一直打到何露从手术室出来还是那句该死的"已关机已关机",这的确是件让人搓火郁闷的事情.   把何露送进病房,她还在麻醉状态下昏迷,我看着她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叹口气,走出病房,回到走廊里坐下,心里祈祷老天爷赶紧让何露醒过来吧,我好赶紧回去找小新解释.   手机终于震动了,我想小新终于肯理我了,号码都没看就急着把手机放耳朵上:"小新,你听我说..."   "我是小外!"   我很失望:"哦,是你啊."   "哦你个头,是我哦,你在哪儿呢?"   "医院."   "医院?医院啊?"   "齐鲁."   "去医院干吗?你有病啊?"   我心情不好,讲话也懒洋洋的:"我-快-死-了!要没什么事儿我先挂了."   把手机合上,继续祈祷何露赶紧醒,但愿小新别误会,靠,那种状态下是个人就不能不误会,我郁闷...   "在那儿呢在那儿呢."   这不是小外的声音吗?我扭过头去,只见小外拽着小新一踉一跄的往前跑,小新一个趔趄冲我跟前,揉揉我的头发,摸摸我的脸,满眼焦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伤哪儿了?"   我一看小新来了,也顾不得小外在旁边,那泪说流就流,讲话也没个层次:"我,何露,不是你想的那样儿,她做模特...突然阑尾炎...你丫把我误会到天上去了."   小新见我哭,慌了神儿,把我抱住,拍着我的背:"可能是我不好,乖哦,不哭,告诉我伤哪儿了?"   "本来就是你不好!伤心了!"   "好,好,是我不好,乖哦,别哭了,恩?"   小新越不让我哭我越哭的稀里哗啦,一来是真受了委屈,二来一想到她明天要走心里就难受,那眼泪鼻涕一大把一大把的往她身上滚,旁边一个大妈本来因为老伴儿得了绝症而伤心流涕,这会儿反到过来安慰我:"姑娘,别哭了,唉,生死由天,看开些吧."   我立马止住抽泣:"恩,我看开了,您也看开吧."   大妈见我说看开就看开,可能觉得这速度也忒快了点儿,她摇头叹息,接着又沉浸到她原来的悲痛情绪中.   小外在旁边叫唤:"扬儿姐,你没病吧?"   我瞪她一眼:"你才有病."   小外很不乐意:"没病你哭啥哭,要哭也该是我跟小新姐哭那,大老远的跑这儿来弄了半天你没病这不糊弄人嘛你,你看你哭的把咱仨都哭成焦点啦!"   焦点?还真挺焦点的.我们仨身体长度差不多,小新跟小外并肩站着手足无策,小外被我那哭声震撼的眼镜都快掉到鼻尖上了(小外近视),我跟一虾米一样窝小新怀里哭爹喊娘,过往的医生护士病人家属没一个不伸头看的,我站好:"我还巴不得能上回焦点访谈呢."   "得啦",小外很有眼色:"你俩有什么问题赶紧去外边说清楚,咱仨在这儿有碍室内交通,我在这儿等你们."   我纳闷的看看小外,这丫头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   小新拍拍她的头:"那我们一会儿回来找你."   出去找个比较幽静的地方,我一五一十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小新听.最后还信誓旦旦的说:"新啊,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给你戴绿帽儿的."   小新从头到尾只是听,没插一句话,她表情很严肃:"是不是我只要打不死你,你就得给我戴这绿帽儿啊?"   我想了想,横着出来一句话:"你这人怎么老抠字儿啊?那你想让我怎么着啊?"   小新也发横:"切,我能想让你怎么着啊?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我没辙,这个世界,只有一物降一物才能让生态保持平衡,我服软:"姐姐,求您了,有这么回事儿也就算了,可这没有的事儿你也不能老拿屎盆子往我头上扣那."   小新掐着我胳膊:"哟,你还上赶着盼望有这么回事儿啊?"   我赔笑:"哪有,我才不盼这东西,不过今天真的是个误会哦,不信你可以等何露醒了亲自问她".   "切",小新口气有点松:"我才不问.算了,今天就这样吧."   "那你还生不生气?"   "你在我眼皮底下抱一活生生的美人裸体我不生气才怪!"小新比划比划:"不过现在还有一点点的生气,你可以忽略.还有,不许有下次,否则即使是我误会我也割下你脑袋当球踢!"   我松口气,一直紧甭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这就好这就好."   小新美目传情,十分优雅的又掐住我胳膊:"以后跟模特必须保持距离!你这该死的,我明天就走了你还不忘给我丢颗炸弹."   小新掐人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我恨不得把她那爪子给剁下来:"我丢你炸弹,你送我地雷,咱扯平了."   "切,地雷怎么能跟炸弹比?"   "好好好,都是我错还不成吗",我问小新:"你怎么跟小外在一块儿啊?"   "碰到的,她去你学校找同学,我刚出校门就碰到她了",小新摸着我刚刚被她掐过的胳膊:"今天要多谢谢她呢,我被你气的差点晕倒,多亏她又是扇风又是买水的,你胳膊都青了呢,痛不痛?"   "只要你不生气就一点也不痛",我挠挠她的手:"咱俩...应该没那么引人注目吧?平时在人前...也没什么过激行为吧?不过...我总觉得小外...好象知道点什么."   "是哦",小新很肯定:"小外是知道我们的,而且我也有告诉过她."   我不能不惊讶:"什么?"   "放心了",小新握住我的手:"小外这丫头鬼灵精怪,她一早就看出咱俩关系不寻常了,那天K歌她对我说'看你们相爱很养眼',当时我还装糊涂问她'你把我安排给谁相爱啊',小外可能觉得说这话唐突了点,就抿嘴一笑不再讲话,我觉得没有瞒她的必要,就告诉她喽.本来是打算回去就告诉你的,不过一回到家就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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